【帝客】钟离先生你的耳坠不沉吗？
水仙，无逻辑，自避雷。
日常向。
同居第一天好像还不够老夫老妻。
这是钟离和摩拉克斯在璃月港同居的第一天。
出门前的早晨结束在钟离饮下的最后一杯云雾茶里。
摩拉克斯看着钟离站在前厅，一颗一颗从上到下扣好最后一颗盘扣，开口问：
“今天我们去哪里？”
摩拉克斯对这个时代的一切璃月港的普通人生活都非常感兴趣，自从他在曾经几次忽然到来千年后的璃月体验到人类的智慧和美食后就对普通人的生活非常期待——他第一次阴差阳错之下来到璃月港就和钟离在万民堂偶遇，后来试过吃虎岩的烤鱼，新月轩的黄金蟹……
“和裕茶馆。昨天接到了云先生的邀约帖，正巧今天的天气也很合适去听戏。”钟离走到摩拉克斯身边。
“云先生？听戏？”摩拉克斯想到他第一次阴差阳错来到璃月时的场面：“是第一次我们相遇时那个摇着扇子的人吗？他讲的内容……捏造成分很多。不过他讲述的节奏和方式倒是很新奇。”
“哈哈，并不是他。这么多年过去，人类依旧记得那些旧事，不是很有趣的吗？所以有时候，真实与否，或许不必在意。云先生是璃月老派戏社「云瀚社」的这一代传人，当家的台柱子，人虽然年轻，实力却极不容小觑。”
“听起来，又是一项充满人类智慧的发明。”摩拉克斯颔首，他相信一切钟离的审美选择。
……
和裕茶馆的老客基本都是云瑾的戏迷，而能进入视线最好的雅座的客人都有云先生亲自写的邀约帖。这些人对璃月戏的理解和喜爱，远非普通戏迷能比，可以称得上一句懂行的票友。
“钟离先生，好久不见。”钟离和摩拉克斯刚刚落座，就见一个穿暗红色云纹长衫的男人从隔壁桌站起，走过来打招呼。
“是张先生啊，你好。”钟离淡淡回答。
“上次云先生新戏开演，生意太忙，我都没来捧场，这次终于能好好听一回了，您肯定是回回都到的吧？听说这次不仅有上次那出戏，还有…”那人刚开始滔滔不绝，忽然感觉到一道冷肃的视线。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到钟离桌子对面坐着一个披着白色金边兜帽的男人正在看他。
好奇怪的装束——为什么这个人的气质让人感觉如此恐怖，被他盯着简直后背发凉。张先生停下自己打算说的长篇大论，略略弯着腰向旁边走了些，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钟离：“不知同您一起来的这位先生是……？”怎么教人觉得如同被山岳压住了似的难以喘息。
钟离一边勾上茶单和戏单，答：“朋友，今日第一次随我来听戏。”
“哦哦，好，您二位慢听，我就先回去坐了。”那人干笑着连连点头，飞速离开了他们的茶座。
“怎么了？”摩拉克斯微微皱眉，思考刚刚那人的奇怪行为“他是在畏惧我吗？”
钟离轻轻回答，“你身上的气势太盛，而他本也有些心虚，自然不敢面对，觉得压抑。”
“心虚？”摩拉克斯很少听到钟离对于他人负面的评价。
“违背契约之人，必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无论是商业还是什么行为。他并非诚心改过，而是做出了更多悖于道德之事才换来了想要的结果。”钟离虽不会掺合如今璃月的治理，但是他依旧对每一艘入港的船只了如指掌。
“他做了不利于璃月的事情？为什么不解决掉他？”摩拉克斯都不必站起来，他要杀一个普通人轻而易举。他不明白钟离说的那个人做了什么，但是既然违背契约，那就该受到惩罚。
“如今的璃月早已是人治的时代，无需你我动手。他必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如今璃月的规则，我们都应该遵守。”钟离认真的看着摩拉克斯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璃月早已不需要神明，如果摩拉克斯选择留在这个时代，那他也只能选择做一个绝大多数时候的旁观者……
“我会认真考虑。 ”摩拉克斯点头。
“两位先生，这是今天的茶点，请慢用。”侍者礼貌笑着把托盘摆在桌子中央，为钟离和摩拉克斯填满茶水。
“有劳。”钟离点头道谢。
“左边是云遮玉，清淡微甜；中间是莲花酥，香甜可口；右边是绝云锅巴，鲜咸麻辣，你试试？”
“莲花酥很漂亮，这个团子”摩拉克斯从左边开始从每个盘子里都夹起一块，“有茶的香气……口感很软，甜的。莲花酥比较脆，花瓣的形状做的很精致。这个绝云锅巴脆片…咳咳，嗯”摩拉克斯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吃起来的感觉……挺刺激的，轻微的刺痛，很像以前吃过的一种红色野果的口感。”
“红色野果……绝云椒椒吗？”钟离轻咳一声，似乎也想起了那种辛辣的味道“确实很像，那种果实就是这种小吃的原材料之一。”
“你不试一下吗？”摩拉克斯看钟离只吃了一枚团子和一块莲花酥就放下筷子“这种锅巴还挺好吃的。”
“你觉得好吃就行，我更喜欢清淡一些的味道。”钟离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听戏或者听书时，先苦后回甘的一杯茶就够他体会人间无数缤纷滋味。
散场时已是午后。
钟离和摩拉克斯待人群散去才起身。
“刚刚那位女子，就是云先生？她枪用的很好——只是过于花哨的武器和装束会影响实际效果，要帮她改良一下吗？”摩拉克斯问钟离。
“哈哈不必。她的装束穿戴和枪都是戏曲道具，只在台上这种特殊的场合使用，而并非日常习惯。如今枪不仅可以用作武器，还可以在其它很多场合起到象征的意义。”
“原来如此。她要借助道具在这片不过方寸的台子展现海，展现山。展现女孩传奇的一生。还用了一种很艺术的腔调来唱。挺有意思的。她唱的那个女孩，是真实存在的吗？”摩拉克斯回想戏文中的词句。
“戏文中有捏造的成分，但那个女孩确实是存在的。如果你长留于璃月港，那么有一天你或许会在山中见到她。”钟离想，如果摩拉克斯与他长久的相守与如今的璃月，那去绝云间寻访许多故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但那个时代仍旧需要我。而若那个时代的一切战争也都尘埃落定——你和璃月，还会欢迎我吗？”
“自然。”钟离笑着答，“只是，你要与我签订一份契约。”
“哦？契约？”摩拉克斯停住脚步，略微惊讶看向钟离。
午后的阳光非常好，和裕茶馆外天桥廊道的护栏是雕刻着瑞兽纹路的红木，摩拉克斯对上爱人黄金一般闪耀的双瞳。
契约之神和最老派的璃月人签下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契约。
「在璃月港，不要使用神的力量影响任何一个人类的命运。」
他们在以岩石为核心的天平上放下各自的砝码，这是一段不会被生老病死分开的爱情的开始。
—end—
by卿弦
这篇是上，还有中和下，大概明天后天写，总共字数大概8000.
cp30会印一本收录枫恒水仙和帝客水仙的短篇合集。
大概是无料本交换。还在考虑。有想要的朋友可以告诉我一下）估计也没人要，印出来送同去漫展的同担好啦。
大家晚安。
